【東方同人寫作】生與死的境界

From Pixiv id=26247

生與死的境界

　　身為隙間妖怪的八雲紫，每天也過著無聊的生活。

　　因為擁有可以穿越空間的能力，只要醒著就會試圖去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。有時候會偷偷拿走茶具，以作弄博麗巫女為樂；有時候會出於好玩，把人類偷偷抓進幻想鄉。

　　之所以會這樣做，是因為在強大結界的守護下，幻想鄉的每一天都相當和平。人類和妖怪，以及各種種族的相處，都維持在相當的均勢。比起人間界，幻想鄉雖然充滿各種妖怪，和平的氣息卻是比哪裡都要濃厚。在這樣的情形下，八雲紫雖然感到安心，但也難免感到無聊。惡作劇似乎是除了吃和睡以外，八雲紫能有的娛樂。

　　只是一復一日的惡作劇，也會令強大的隙間妖怪感到無謂。

　　她心想，哪裡有能令自己感到有趣的事？

　　不斷的尋找。某天，她來到位於冥界的西行寺家。

────

　　西行家是冥界的大戶人家。首任家主為富士見，是有名的歌聖。後來當他了解到自己的死期時，許下在櫻花樹下永眠的願望後就此死去。而本來在人間界的有名歌聖則在冥界以其名聲建立起西行家的威望。

　　本來紫想要見的是富士見，不過據說他的亡靈早已超脫成佛，於是在她眼前的就只有一個婦人。

　　婦人自稱是富士見的女兒的母親。她說，越來越多祟拜富士見的人在櫻花樹下死去，於是使得該樹漸漸有了妖力，於冥界拙壯成長。到現在已經長成危害存活的人的程度。該棵櫻花樹名為西行櫻，於人間界本來就很有名，因為有人在下面死去而得到妖力也不是奇怪的事。照她的說法，她本人應該也是被妖怪害死的人？

　　後來在婦人口中得知，他們的女兒還在人間界。於是看到紫穿越空間能力的婦人，便懇求紫代替她照顧她唯一的女兒。

　　本來這種事對於紫而已可理可不理。只是因為好奇心的驅使，她還是決定到人間界看看。

　　西行家的大小姐，在那婦人口中是叫甚麼名字來著？對了，幽幽子。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呢，紫心想。

　　在人間界的西行家，雖然其當主早已死去，不過櫻花卻似是有人照料般盛開。

　　除了當主死去這事實外，西行寺家還有不少僕人在走動。面色慘白的人在當中佔大多數，令人想不通到底發生甚麼事。

　　當然，紫是明白的。

　　這種狀況並不全然如那婦人所說，是櫻花樹妖怪做的。更直接的原因是──

　　「初次見面！」

　　「……」

　　在紫眼前的小孩看見紫突然從牆壁冒出頭來，完全不覺害怕，而且不知怎的，那雙眼眸就完全沒有一絲小孩該有的光芒，充滿其中的只有遠超其年歲的陰沉。

　　「我說，你也說句話吧！還是說你不想看到我？」

　　對於紫來說，幾乎已經沒有事是沒有看到過。不過這名女孩，卻令她相當有興趣。其實說出這種話，對於兩位初見面的人來說理應很奇怪，不過更奇怪的是，紫對她有相當的一見如故之感。

　　簡直就是，感覺跟她會很合得來。

────

　　後來紫從幽幽子的說話了解到，她會感到憂鬱的原因。

　　理應富有生氣的家，不但自出生以來未曾看到過父親，而母親也在不久前去世。家僕一個接一個的死去，櫻花樹卻一天比一天更盛開。在美麗的櫻花樹下，伴隨著幽幽子的就只有孤寂。她也因此而迷惑，為何只有自己一人安然無事？導致這樣的狀況的是這樣的自己嗎？

　　不甘心自己一人苟存、不甘心看著別人相繼死去。

　　這時候的紫，心裡五味雜陳。

　　她很想安慰幽幽子。不過她心裡明白這是怎麼回事。幽幽子出生以來具備特殊體質，能夠無意識或有意識操縱死靈，而死靈會從活著的人吸取靈氣，過量的靈氣被吸取的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
換句話說，會導致這種狀況，的確是幽幽子的錯。櫻花樹充其量也只是將已經決定要死的人引導至樹下而已。

不對……不是妳的錯。

紫的深處記憶中響起了迴盪。那是紫作為妖怪的年齡僅有百餘歲時的事。

作為妖怪的年齡代表了資歷，同時資歷與力量也成正比。只有百餘歲的紫，在當時理應只是一般菜鳥，不應受到任何重視。

只是，她並不是。

當時的她已經展露超出一切妖怪的實力。雖然構築幻想鄉強力結界的能力是到後來才覺醒，但只有百歲的紫已經可以任意穿越空間。而她作為妖怪的破壞力，即使在妖怪中號稱最強的向日葵妖也望塵莫及。

也正因如此，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一直被疏遠。擁有力量，繼而目中無人，不斷挑戰不同的妖怪，到後來別說是強力妖怪，即使她只是想要跟弱小的妖怪交朋友，也不斷遭到拒絕。到後來她也看開了，只好隱居在幻想鄉的盡頭，與自己的式神作伴。

雖然現在她已經有了不少朋友，不過稱得上知心的，仍然為數是零。

所以，她了解幽幽子的痛苦。

「要怪的，便怪造物主吧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沒有理由要讓妳如此痛苦。妳了解你的力量是怎麼回事嗎？」

於是紫便跟幽幽子說明一切，並教會她控制力量。對於紫來說，此刻的幽幽子便是她到目前為止從沒有遇見過的珍貴之人。感覺好像可以與她心意相通似的……

然後，過了十二年。

────

幽幽子已經長得亭亭玉立。因為學會控制力量，身邊的家僕們的健康狀況也一直維持穩定。而妖怪櫻也因為死於其下的人減少而妖力減退。一切都似乎很順利。

以往一直憂鬱的臉容在此時已經開始綻放笑容。在幽幽子要求下，通過八雲紫的關係而入讀的私塾中，也開始有喜歡她的人存在。當然，這一切都建基於她隱藏身份，改姓「西行寺」，以及完全抑壓自己力量的前提下。

另外，由於紫嗜睡的惡習，這十二年間紫與幽幽子相遇的時間總計也只有一年不到。雖然如此，幽幽子也從中得到相當的快樂。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，紫永遠願意傾聽她的說話。雖然比同齡人缺少了學習的經驗，但也從紫身上學到了琴棋書畫的技能。偶爾一兩次，幽幽子跟隨紫外出惡作劇，偷偷把人家的貴重佛像拿走。幽幽子自然是樂不可支，而紫也揚言要讓幽幽子體會惡作劇的醍醐味(雖然後來還是有把佛像偷偷歸還回去)。

而另一邊廂的紫，也同樣為獲得一個有趣的朋友而高興。或許紫作為妖怪的資歷極高，閱人無數，但她對於幽幽子投入的感情，也許並不比對方對自己投入的少──也許更多。礙於境界的規條，紫無法帶幽幽子進出冥界。紫覺得，只要單單看到幽幽子的笑臉，便是她最滿足的事。為了看到對方，紫不只一次試圖擺脫睡魔，前往人間界。

要知道這對於妖怪，尤其是八雲紫這種強度的妖怪來說是要命的。睡眠對於妖怪來說是減緩妖力流失的其中一個途徑。一般妖怪只要吃人就可以增加妖力，但八雲紫很久以前已經變得食量很小，一方面也因為與人類的關係漸漸親密起來，於是睡眠便變成其修復妖力的必要途徑。對於妖怪來說，妖力耗盡代表弱化，隨時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，八雲紫這種不顧自身的行為已經不只一次被她的式神八雲藍說過，只是她仍無意改過。

對，就像──

「就像，只要看到她，死掉也沒所謂……」

然後每一天，幽幽子都會在私塾下課後趕緊回到家中，等待紫的出現，然後大家一同喝茶聊天。

對於幽幽子來說，這便是最快樂的事。

事實上，此時的幽幽子理應可以結識到更多的朋友，想要與她交往的男孩也不在少數。但她每天除了在上學時會對同學展現笑臉外，就只會在下課後徑自往家裡去，等待摯友的來臨。

有不少人因此認為，幽幽子是在看不起大家，於是在某一天，幽幽子遭到孤立。

八雲紫知道這件事時，幽幽子面容沒有一絲的哀傷。眼前只要有摯友的存在就好，一切都不打緊……這樣的感覺。

「這不是，我的本意啊……」

紫感到迷惘。當初教會她控制力量，讓她可以上學，全都是為了可以讓她擺脫孤獨，當一個普通人。

如今她卻因為自己的關係，反倒遠離起人群來了。

「沒關係啦，因為～有小紫在就行了嘛～」

不對，不對……

不要這樣，幽幽子！

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而令你再度孤身一人，我寧可放棄這段友誼……

「聽我說，幽幽子。」

眼前的女孩內心只有自己。自己的本意是想她獲得幸福。如果眼內只有我的話，總有一天會脫離人間領域而進入妖道。這不是我的本意！聽好幽幽子。想要跟我一起玩的話就要跟你周圍的同學交朋友。我是妖怪，是你的領域以外的。我希望妳能夠當一個幸福的普通人。因為如此，去交朋友吧！不要那麼看重我了……

試著把內心的說法講出來，結果幽幽子的笑容慢慢減退了。

眼前的女孩好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，一把抱著紫。

「不……不要這樣……妳討厭我了嗎？就跟那些人一樣嗎？只要能跟小紫一起就好了，真的……其他人我都不管了……」

到底自己所做的是對是錯？真枉稱幻想鄉的境界大妖怪，竟然連這種事都處理不好，還讓朋友受到傷害了……

真的很複雜呢，人類的關係。

「對不起幽幽子，我還是會來看妳的，我仍然是妳的好朋友，我只希望妳可以儘量當個普通人……」

眼下的幽幽子已經泣不成聲，連手抱紫的力度也消失。紫內心矛盾得很，但似乎讓她冷靜一下會比較好……於是隙間妖怪慢慢進入黑穴，回到自己所屬的幻想鄉。

「我明天會再來陪你喔。」

留下這句說話後，紫便消失了。

其實在幽幽子的內心，早已被自己的非人力量，以及周遭的人的態度弄得疲憊不堪。紫及時出現並成為了她的支柱，令她可以以笑臉迎人，以希望迎接每一天。

現在的幽幽子聽到紫的說話，雖然無意認為紫已經對自己反感，但內心還是感受到痛楚。這種痛楚連帶十八年來的痛苦，一拼向她襲來。

「真實的幽幽子根本不會快樂。真實的幽幽子只有令人畏懼的致死力量。真實的幽幽子即使笑面迎人還是會被人討厭……」

正當幽幽子卷縮一角慢慢沉沉睡去的時候，窗外的西行櫻飄來了一片櫻花瓣。

櫻花瓣發出黑色的光芒。

幽幽子看見了。在睡夢中，她看見眼前出現一棵巨大的墨染之櫻。櫻花樹以無盡的花瓣四處飛舞，逐漸把幽幽子圍住。

然後，花瓣一下子向她襲來。一下子幽幽子突然醒來，但完全忘記到底發生甚麼事。

「己身之憂思考亦只會更痛苦，在沒有出世的時代仍舊是無法超脫…嗎。」

────

翌日。紫再次回到西行家時，幽幽子已經完全沒有痛苦的神色，依舊維持著跟以往一樣的幽雅笑容。

「如果有甚麼事的話，記得跟我說喔。」

幽幽子點頭。

然後持續了數天，幽幽子依舊表現得很平常，也沒有聽說她有被人疏遠。

結果大概一星期後的某天，幽幽子跟她的同學到私塾附近的山玩。同行者當中有兩名女孩，一名男孩。

經歷差不多一星期，幽幽子也算是明白紫的苦心。自己對一般人也不是完全說不上喜愛，只是因為過往曾經把不少人送下冥府，而讓自己對於與人交往一事心生恐懼。所以有必要讓自己堅強起來，試著跟大家交個朋友。眼前的三位同學是私塾中最與自己投契的三人，就先跟他們混熟……

然後這一天，並沒有讓幽幽子失望，過得相當愉快。身為人類的三人與幽幽子有著非紫能相比的同調性，而且因為朋友多了，心情也變得好起來。

在說完「明天再見」後，幽幽子便返回宅裡。

以後一個星期，兩個星期……幽幽子漸漸結交到更多的朋友。

八雲紫的內心明白這是好事。只是幽幽子與她相伴的時間也漸漸越來越少，慢慢地幽幽子也變得越來越像個普通人類，八雲紫的影響也越來越少。

「也許是時候離開一下了嗎……」

紫一心為幽幽子著想，於是打算在盡最後朋友的情誼後便永遠與她斷絕來往。

這並不是無可奈何之法，而是必須要這樣做。

普通人類若長期為妖怪陪伴在側，精神及靈力將會慢慢為妖怪所吸收。雖然妖怪本身也許沒有這樣的念頭，但這是只要妖怪存在就會導致的結果，就像燈火的存在自然會導致蛾的滅亡一樣，靈力會自然為妖怪所啃食。若是有修煉過或者居於幻想鄉的人類，可以減輕，甚至消除這種影響，就像偉大的守護者博麗巫女一般，可是幽幽子雖然有強大能力，畢竟妖力抗性方面還是一般人類的水平。

換句話說，紫的離開是必然的結果。

「會者必離……嗎？」

「能認識妳真是太好了……」

紫的內心雖然是捨不得，但也明白到幽幽子在現人世的局限。要想再看到她，也許要等下一次的輪迴了。

這一次就不要讓我在冥界看到妳了，好好的活下去吧。

致我永遠的摯友。

────

「為甚麼……為甚麼……」

幽幽子低頭含淚，一把捏著已經鄒掉的信件。

「騙人，說甚麼永遠的摯友……」

────

這天幽幽子不能擺出笑臉。

她身邊某些愛生事的貴族子弟開始出言挑釁。

雖然感到難過，但她沒有辦法去強迫自己接受一切……雖然曾經答應過紫，要好好想辦法活得幸福，可是……

「沒有小紫的世界，哪裡會有幸福？」

突然，某些說話傳到幽幽子的耳邊。

聽說那個西行身邊會跟著一隻妖怪喔。……好可怕喔！……會被妖怪纏身的人想必也不是甚麼好東西，你看她那個笑不起來的臉。……你們還跟她做甚麼朋友，這種跟妖怪陪伴的人根本不是甚麼正常人！……

幽幽子唰地站起身，身邊不斷耳語的人立即嚇得躲了出去。

「果然還是不行哪……」

這天的幽幽子，一個人上學，一個人回去。

────

發生甚麼事了？

眼前的私塾一個人也不在。

只要觀察一下即可發現，整個私塾有被火燒過的痕跡。只是火焰像是有指向性般，朝人燃燒過去……燒毀痕跡便是證據。

簡直就像有誰操控過火焰作出攻擊一般。

這刻的幽幽子，是在整個房間中的唯一一個人。

不，也許整個里也只剩下她也說不定？

不論跑到哪裡去，到處也不見人影，讓人懷疑是不是進入了異世界。

然後，幽幽子看到了。

三位朋友的屍體。

────

佛家有云，生者必滅，會者別離。

這一切也許是必然的定局吧……幽幽子心想。

幽幽子恐懼她的能力，恐懼失去紫的自己。連朋友在內的整個里也全部被幽幽子的能力所殺，她覺得自己已經有甚麼開始轉變，開始不屬於自己。

這算是「操縱死亡的能力」吧？不論是死亡的因果，或是死法等等都可以操縱。就是這樣可怕的能力。

擁有這樣的能力還算是人類嗎？我到底還要害死幾個人才足夠？

小紫，我到底應該怎樣做？

一邊在路上走著，偶爾還發現了幾個或許有抗性而存活的人在躲避幽幽子。

「這樣的能力，完全沒有用啊……這樣的幽幽子，還是去死比較好。」

走到櫻花樹「西行櫻」下。

「只是，你也要跟我一起下地獄去！」

樹妖開始動起來……幽幽子身邊出現墨染之櫻的花瓣飛舞，漸漸包圍著幽幽子所看見視野以內的天空。

明明還是白晝，天已經完全黑起來了……

「妖怪櫻西行妖……根據父親留下來的手筆所述，似乎是以死者作為養份，並且與西行家的血聯繫在一起的妖怪之櫻。」

「這樣的東西，只要西行的血脈斷絕後便會枯萎了吧？」

幽幽子拿出一個小瓶。

「這裡面裝著的是某種蝴蝶的鱗粉。雖然不記得名字，但這種既容易找到又有猛毒的蝴蝶用在這種時候就最適合了。」

西行妖似是感到慌亂，遮蔽天空的花瓣陣也露出缺口。

「明明只是這樣的東西，為甚麼……！」

幽幽子一口吞下猛毒。

西行妖發出狂嘯，漫天飛舞的花瓣漸漸變得暗淡無光……

明明只是這麼容易就收拾掉的妖怪，為甚麼會帶來這麼大的痛苦？

不過還是要感謝你，是你讓我和紫相遇上。

「在最後，如果可以跟你道別就好了……小紫。」

────

收到幽幽子的消息，趕忙動身前往的紫，剛好看到幽幽子含笑倒下的一幕。

「……幽幽子。」

八雲紫已經不能形容自己的內心。她還是頭一次為了一具生命的死亡而這麼悲傷。

要不是因為有整個幻想鄉需要支撐，她何時崩潰掉也是未知之數。

「小紫……最後一面能看到妳……太好了。」

「嗚……！」

紫抱著幽幽子，有數不清的想說的話，但眼看著幽幽子的陽壽將盡，只有無能為力的感覺……

「幽幽子最後……想問……小紫，……妳沒有討厭我吧？」

笨蛋，笨蛋！

不要這樣，我怎麼會討厭你？

「我就知道……我也……相信小紫……」

幽幽子拿出那個他們曾經偷過的小佛像。

「再……見。」

幽幽子嚥下最後一口氣。

「幽幽子……我永遠是妳的摯友。」

紫拿起那個佛像。裡面好像有一封信。應該是幽幽子想要給紫的說話吧？

此刻的西行妖已經隨幽幽子的死而枯萎殆盡。無數的花瓣徐徐落下，天空開始重現光芒。

現在此時此地，除了紫以外，已經一具生命也不存在了。

「可以的話……」

紫握緊幽幽子的手。

「可以的話，希望妳可以不再受苦。並且……永遠忘卻轉生。」

一向不信佛的紫，把幽幽子安葬後，也開始唸起佛經來了。

希望她可以得到安息，達至涅槃。

那個佛像突然裂開。

「連這樣的一個願望，也不給我嗎？」

────

摯友的去世，或許已經是不能改變之事。

不是妳的錯。要怪的，就怪造物主吧。

為甚麼，她到底做錯了甚麼？為甚麼要讓她受苦？

我對天訴說著這一番永遠沒有人聽得見的話，並沒有期望會得到回答。

「這就是……生者必滅之理嗎？」

希望妳可以安息。希望妳可以不用受苦。

這番思念，這份願望，我會一直祈求實現，永不止息。

致我永遠的摯友　八雲紫




後記

本來想寫完整個紫與幽幽子的感情史的，不過到這裡先作個結吧……一不小心便寫太長了(汗)
這個是我第一次寫的同人小說，雖然說還有下篇，不過基本上視之為獨立故事也可以。老實說我對這個很沒信心，校稿這些事我也沒有幹，連下篇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寫……不管如何，我算是點滿恥力放上 Blog 來了，歡迎給點意見這樣。順便告訴大家，這篇寫完是距今一年一個月前……我到現在才放上 Blog。諷刺的是我一點都不想看回這個同人小說，感覺會對自己猛吐槽……這篇後記也是根據一年多前寫完那篇稍稍改動而成的。

把話題換回故事吧。幻想鄉的世界還有許多設定是不明不白。例如西行寺家族在現實及冥界的關連？西行妖到底是冥界還是人界的妖怪櫻？我的設定是，西行妖正正處於冥界及人界的交接位置，亦即原西行寺家宅。另外像是幽幽子與紫之間的事啊，幽幽子遭遇到的逼迫啊那些也就純粹補完了，而我也儘量一邊參照原資料(憑我不準確的記憶很可能出錯)，一邊小心不會使二次同人衝突到原設定。不過我想還是難免會出現一些違和的地方，請各位包涵。

幽幽子紫的故事在我認為是最值得、也最好發揮的一個題材。日台港也已經有不少質素甚高的二次同人出現，其中影響我最大的是日本的某個靜態動畫。說起這個我想不少東方眾也應該會有印象，特別是看完以上我這篇後會想到那個的人應該不是少數？只能說無形中我也視那個為創作準則，過程中也儘量不與其相違，畢竟那真是一個太棒的創作。沒看過的朋友我絕對推薦去看看，你也會愛上幽幽子&紫這對喔XD

這次妖夢跟妖忌沒有登場，如果下篇出得來的話應該會登場了。